原文链接：https://www.bis.org/review/r210615e.pdf

时间：2021年6月11日        机构：荷兰中央银行

货币政策通过影响政府的融资成本和债务的可持续性来影响财政政策。如果央行降低政策利率或购买更多政府债券，政府为赤字融资的成本就会降低。此外，货币政策会影响增长和通胀，因此也会影响实际利率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差异。这种利率增长差异，或简称为“r-g”，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公共财政的可持续性。利率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差异越大，政府债务在经济中的占比就越大。因此，从长远来看，确保债务保持在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上就越困难。相反，更高的经济增长和/或更低的实际利率会降低“r-g”，从而使政府更容易保持偿付能力。

 货币政策的执行不仅影响财政政策的成本，也影响财政政策的有效性。例如，当中央银行采取宽松的货币立场时，财政扩张可能会对经济活动产生更大的影响。 这是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当政府增加支出并让赤字上升时，利率就会上升。但随着利率上升，企业和家庭的支出将减少。这种“挤出”效应抵消了财政扩张的积极影响。如果央行保持低利率，这种影响要弱得多，财政扩张对产出的积极影响会更大。

因此，货币政策会影响财政政策。但反之，财政政策也会影响货币政策的有效性。例如，税收、政府支出和公共工资的变化会影响对商品和服务的需求，进而推动通货膨胀。

现在让我们谈谈在利率持续处于低位时的货币-财政相互作用。在这一点上，我要为这个故事引入一个新角色：自然利率。自然利率，或通常称为 r*，是资本的需求和供应处于均衡状态且经济在充分就业状态下运行时的利率。如果央行想要给经济降温并降低通胀，它需要将政策利率设定在自然利率之上。另一方面，为了刺激经济和提高通胀，应该设定政策利率，将利率推到自然利率以下。

这就是中央银行的问题。如果自然利率非常低，刺激经济和提高通货膨胀可能是不可行的。在这种情况下，刺激经济所需的政策利率可能低于名义利率的有效下限。低于这个下限，进一步降息要么是不可能的，要么根本不会再促使家庭和企业增加借贷。他们只是以现金的形式存钱，而不是存入储蓄账户或债券。因此，有效下限限制了货币刺激的范围。

稍微复杂一点的是，在低利率环境下，财政紧缩和扩张的影响并不对称。紧缩性财政政策的负面影响大于扩张性财政政策的正面影响。这是因为有效下限的非线性特性，这意味着利率向上移动比向下移动更容易。